光(1)Reactions

来自我和我的队友张鑫睿

It seems a privilege, an echo, a production, and a proof of being existing. Bunches of reactions happened for just one action, or just because of it’s being, I can’t say the exact number of reactions, and those reactions are also constantly and spontaneous putting in order without pausing.

它跑的真的很快,目标特别清晰

直接看到的物体上的光,物体的影子,物体形态的变化,物体影响的光,物体的下一个状态……

产生于一个决定,可能是一个动作,一个布置,甚至只是简单的一个注视。它不停相应着,下一个相应以快到不能察觉的速度发生,像是一帧一帧饱满的切片。应示着存在,你的存在 和它的存在 和其他的存在(发生的秩序)

一切都因为你,一切都因为它,一切都因为这其本身的合理性,也包括你和它之间的合理性

艺术家作品

第一个想介绍的是我特别喜欢特别想介绍的伊夫克莱因 Yves Klein的作品蓝色色粉Pure Pigment(1957).

这个作品如图展示,是在地上的一个大的白色相框,里面放满了蓝色的色粉,整个画幅大概是10米乘20米,非常大非常大。

关于蓝色,Yves Klein 一直在做的事情,他说 “Blue…is beyond dimensions, whereas the other colors are not,” he said. “All colors arouse specific ideas, while blue suggests at most the sea and the sky; and they, after all, are in actual, visible nature what is most abstract.”  —— Yves Klein

关于这一个作品,

纯颜料 –纯颜料出现在地面上,变成了自己绘画的对象,而不是悬挂的图片;固定剂是最无关紧要的,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吸引力,仅指向自己。改变颜料的颗粒,就像不可避免地使用油,胶水甚至是我自己的特殊固定剂一样。这样做的唯一麻烦是:一个人自然直立并凝视着地平线。”

伊夫克莱因

“The possibility of leaving the grains of pigment entirely free, such as they are in powder form, mixed perhaps yet still independent in their semblance, seemed sufficiently auspicious to me. Art is total freedom; it is life; when there is imprisonment in whatever manner, liberty is restrained and life is diminished in relation to the degree of imprisonment.” 
To leave the powdered pigment as free as I had it seen at the paint suppliers, while presenting them as a painting, it would simply be necessary to spread it on the ground. The invisible force of gravity would keep it down to the surface of the ground without altering it.”——Elves Klein

Elves Klein 对这个作品自己的注释是非常清楚的了,首先是蓝色,他的克莱因蓝深沉同时具有活力。我觉得它是自由的颜色,不是那种年轻的,肆意的,说走就走,快言快语的自由。它是回归的,宁静深邃的,最源头单纯存在的有呼吸的自由。

其次是作品采用色粉这一颜色的表现形式,以前的颜料是从矿物质变成色粉最后与液体混成颜料,被涂抹在物体上,成为上色。颜色始终是服务于物体,我们形容一个东西什么颜色,颜色是物体的一种属性,属性脱离了物体就不复存在。克莱因使用色粉把颜色抽离出来成为独立存在的物体,色彩脱离了颜料,不再被物体的属性所限制其自身的属性,同时,也保留了其本身的质感(色粉混合液体后颜色会略微改变,克莱因以前一直寻找一种能够保持色粉色彩的方法,在这个作品中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即直接保留色粉本身)

最后,他选择的呈现这一作品的形式——画框是放在地上的,色粉自由地散落在地上。这样的放置与前面提到的不使用颜料,仅使用色粉有关,克莱因发现任何一种粘合剂都会影响色粉的颜色,也限制了色粉的自由。在这个作品中他把画框平行放置在地上,色粉自然而然的受到地心引力牵引,“固定”在了画框上。色粉聚在一起,形成大片的颜色,从单个到集合的强大力量,他们遵从自然,以本来的天性的方式和样子存在。想象你在展中,低下头去看蓝,一步一步走在它们周围,抬起头也是大片的自由的实现了存在的蓝,以往作品满足于人观看的角色,被按照人的观看习惯贴在墙上的规矩也消失了。彻底的自由,也才能实现深沉。好想去看一次现场。

片花

为什么那么喜欢它呢?感谢一位朋友把克莱因和他的 Pure pigment 告诉我。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她提前离开了留下一封公开的信,我看了想到一些事情特别感动,也想要送给她一些可能珍贵有趣的东西,就就着当时的状态,进入了这样一个状态,我在侧躺床上,一边在那个状态中下沉,一边在那个状态里的世界发生了任何东西时睁开眼把它转化成文字

文字性不是重要的,在这个记述中没有任何语言的炫耀和游戏,每一个字都是强烈真实存在的

她告诉我她想到了这个作品,把它告诉了我

初步的形,其实这个时候的块是更吸引我的,它落在手上的质感,均匀单质,规则感,在空中的轨迹和占有空间,都更接近我想要做的形
石膏的块,有了走过泥塘穿上外套进入物质世界的效果,石膏的网状结构带来的网面空隙可以透过光,在光——这非物质的之下,与泥的块的拖拽感,颗粒感的,非规整凹凸的,演化出另一个块。

首先做一个块是手工的在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平面中发现形和与之匹配的长度单位,它们都是在空白中存在的,同时在空白中也无形的。把它抽离出来,实体化,一个迷人的块产生了,它来自也存在于空白,却完全变异,它身上还有空间。

我对空心的块感兴趣正是因为它迷人的空间属性,它占有空间,它也是最简单的空间的形式,只是有一层薄的白面,把它放在手上,感受到的看到的不再是各种颜色图案形状重量和功能,尽量还原形状和空间本身。

让它自然坠落,8个角带来自然对翻转,在落地时剩余的能再次让它翻转,由于是空心的,物体在形状和空间在受重力下呈现出更加丰富的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对我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观察-树

这棵树的颜色有很多很多种,树皮的最突出的平的地方可能是反了光的原因是银灰色,凹槽里根据凹槽的形状受到不同的光照是不同程度的深灰色,树皮没有包裹到的地方是粽褐色,有些地方好像是被刮到了,有浅的咖啡色。

树的直径大概有我的两个头宽,我就站在树的前面,树的形状从我的视角和距离上看是一个向上无限高的平面。它的表面是粗糙不均匀的,它的纹理大概是竖着排布的,细细密密的。我觉得站在它前面抬头看就像是走上一条漫长的越来越高的,越来越冷的逆路,如果下雨的话水顺着树的纹理流下来就是一条逆流而上的路。

作品描述

图上的所有黑色实线都是LED灯管,用灯管做一个长方体的床,注意床不是一个实心的长方体,是一个灯管做成的架子,只有铺床单的1个硬白板的面和其他8条条LED灯管支撑,床上的枕头也是四条灯管,放在床单上面。

使用特别亮并且是白光的灯管,床单也是白色,整个床没有别的颜色,大小和正常的床一样。

创作灵感

    床的功能是用来休息,躺着的,它默认的规则是让人觉得舒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床。各种各样的床也绞尽脑汁地设计和制造得更加符合这一个目标,声称自己是如何的床——什么材质什么设计什么功能以满足那个不言而喻的目的,床本身   的功能和意义。

    各种各样的自我宣言天花乱坠,“床”开始任然占用着床的名字走向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 “超软床,让你享受豌豆公主都没有的贵族待遇”一躺就是颈椎病
  • “一百二十二层遮光降噪,不透过一点点光线,一点点声音,一点点电话,一点点蚊子” 还有一点点氧气
  • “来自外太空,最佳前沿技术,kahfkjz6678小行星采集的有机物质床“一买你就破产,放射性物质附体再也没救

…………

    床的功能渐渐被忘记了,人们追捧着顶替床的名字的“新床”一路狂奔,床也不复存。

我的作品 使用的高亮的LED灯管不论是从光线上还是舒适度上都休息不了反而受不了,但它是一张床。将它放置在一个专门的空房间里,或者是来床应该在的地方,当空间里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和真正的床时,观众和我的本身和两者之间都是非常有意思的。

7

几个小泥塑,我挺喜欢的就叫做 7 了,共同点是它们都是纤细脆弱的美丽着的。

先是把molding clay 搓成了细细的条,把条从两头拧起来,成了图上的样子,用来做它的身体,又做了更细的条做另了一个人。他们也是一个人。

这个小泥塑太喜欢了就不多说了,照片也挺清楚的。

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本来想在开着小花,几毫米的小花的草短短的草地上拍,但我没有找到那样的地方

它是一个开着花的人,花特别的大,一片一片的花瓣,它是安静的,花也有些重。一个小细节是拦腰挽过它的那只手,和它的花是一样重的。

Face to

这是两个_____ ,它们相对,凝视对方,或许不是光明正大的 或者 通畅没有阻碍的。它们离得那么近又隔着很多距离,两张脸,这一切太复杂迷惑,小心翼翼地,像是一场令人着急的暗恋和精致的小饼干。

蛇的身体很小,但什么都往肚子里吞,长着大嘴,嘴里溢出来它的虚空,它要填上它,只好一直大张着嘴在土地上扭动着移动,朝着嘴的方向

蛇看起来很聪明,小巧。

YOU RAISED ME SLANTED

我的头好重,我的脊椎无处安放,我不要我的腿腿凉凉吹过风。
你在哪,在你那,有毒的饮用水,raised me, raised me.

在地铁上时真的已经无比痛苦了,一切明显的浮现出无比荒谬又绝望,无法喘息,无形地牢牢拖住一个个人的形态。具体的我不再描述,只记下其中的一个“怪异”之处。

人们好像散了架,又无法脱离地有架。头是最重的,最顶部的,最容易弯的,眼睛是带有延伸出去的个人的实体的,一切都弯弯晃晃,左斜右斜不知道往哪斜。扭曲了,自我封闭了,畸形了,架空了。

好重好重,支撑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死死要求地恋着,腆着,物质需要被支撑以存在这里,不然就是融化的瘫倒的冰淇淋,无法对抗西西弗斯式的下拉力。对于在这个要命场里的支撑力,落水的人的稻草。

而这无力是完全的天性吗?不是。我们铸造这个融化的世界,而不知道知不知道如何发生,成为融化的冰淇淋,疲惫的还需要残喘的空洞。

在地铁的人群中站着,在出租车里放下窗,在桌前听着合约,在台下说着历史。

我只想要回家,去那。我也没有家,我也不能说我没有家,我知道有人成为了叛徒,彻底的失落,我是不是也该那么去做,又害怕最后只是我的无能者自说,我也无法割舍下这些些弯曲的蛹。

我们站在永恒的荒野

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在黑暗中视野随着脚步一步步移动,他们出现在我的眼前。

它们本来的个功能是两个球框,我看到它们时它们球框的属性完全被剥离,成为两个并存的存在体,所以也可以说这是我的装置。

它由冰冷坚硬的金属组成,而不是生灵所常有的弹性,温度,呼吸心跳,和可渗透;它们只由简单的几个线条构成,中心是空的但很大;只有简单的白色,在黑夜中能辨识的和黑夜安静共处的白色;在空间的不同位置去看它们你所看到的形态,特别是它们之间共处的形态都根据你视角的改变而改变,环绕它们一周后你才能,也特别幸运地能有立体的看到它们的样子和它们是谁的机会- 没有脸之类的细小东西偷偷抓住注意力,使观察,也就是它们在观者眼中的存在变得片面主观。

这让它们成为了一种一呼一吸世界之外的,在类似于永恒——无时间性,不会改变;类似于荒野——清晰,干净,真实,饱满,中的存在。

我一个人在漆黑中走到这里,看到它们,觉得挺开心

寂静,模糊,辗转的光亮,两个长久相依,在这永恒的荒野里。

A Therapy

在Mowen的课上进行了装置材料的实验,作业需要做的一共是3个练习,个数有点多,作品却是挺喜欢的。一个是在课上突然产生的灵感并且投身其中进行了创作,一个意想不到地发生在周五学习的IP Party上,最后一个是我对所观察到的细微视角的简单记录,我将按顺序分别介绍这三个作品。

A Therapy

观察手里随便拿的材料,其中碘酒棉球的气味一下子击中了我,说不上来浑身紧缩的恐惧和不适感,手上也沾染上了液体和颜色,从棉球中渗出来,它的形状也被改变。我把它放在一旁的塑料袋上,眼睛扫过放在一旁还有一次性塑料手套,那种不适感在棉球的残留下出现了和医院与”治疗”相关的影像。

我对这一场所与措施充满了探索的兴趣,决定自己来进行一场 THERAPY。

开始

在这一整个治疗过程中,我将自己定位为实施者,对我的治疗对象和自己都使用了一次性塑料防护用品,我戴上手套,对象躺在案板上,这一瞬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已经确定且不再改变,其余的一切也不可思议的不再存在,只存在静寂中我一点点一点点将它剖开,最后结束时,我脱了手套收起塑料布,扔了。

正常的剖腹产,杰出的环钻术……

那么,谁是实施者,谁是被实施者,这一关系由谁决定,被实施者如何热切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实施者在这一关系中的启动键按下后如何无法停下?

啪唧

金属的光滑的坚硬的拥有着完美曲线,凭空出现,是不是太过异化,萌生出驱逐的冲动,不,我的。撕碎。

完成Art Studio课上的第一个小作业——介绍并打印一个自己喜欢的装置作品后,打印下的装置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一个Assignment的起点,我们将要用它,以及其他一些随机提供的素材完成一副拼贴。

啪唧的起点是Constantin Brâncuș的作品The Bird In the Space(右图),当把它放到画纸上,成为一个的时候却觉得它太完美,一股想要把它破坏的冲动产生了……

在啪唧的时刻里拥有撕碎一切实像的能力,沉淀的长河螺旋中,冥冥地漫无目,似成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