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篇回顾斟酌了好久,昨晚留白了一整个晚上,想要开始写,最后却也一个字都没有出来。在最近,我对一些东西感到越来越敏锐,越来越能够“投身”,对于回忆、重现、思考等等一切却越来越像是赤身的婴孩——无法抓取,任凭左右。一种两级在增长,与自我的疏离感。
就像曾经和他说过的那样,“可能会消失”。
那么就放弃那些想要传达却无法的表达吧。
在项目周这三天,我在北京开始了Touch的前奏,Touch是接触即兴社群每年一次的节日,各地的接触即兴舞者和爱好者都会在这里聚集。我最初去参加的动机很简单,只是想跟从香港来的舞者梁嘉能继续学习,这是他在内陆的最后一站。跟他我学到了在身体层面的守护和在混乱环境中的一种应对;他的存在让我觉得安心,像是在北京这渐寒的天气中感受到衣物的温度。它告诉你,“天很冷”,它也无声地说,“我们不是”。

一个物质的身体,一个物质的身份

整个身体的受重,传递而下,都流入地板。
地形引力,只要我们还在地球,就是我们永远的牢笼,或者家乡。
身体,也是如此。
意志,也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是谁,谁是我,又该怎么样面对你(我)。
生命,自由,与限制?
晚上又回到Touch,还是很难呼吸,可能是到了一个相对放松的地方,开始能感受到这种“反映”,主要和呼吸相关的横膈膜,在它之上是内脏,都紧绷在一起。我尝试按摩放松它们,感觉到绞痛,是真的绞痛,就在肋骨最下方的里面,右边感觉还有一个硬的球一样的东西,膈着。后来我开始半梦半醒,也就是又回到了自己,回到了”松“。突然,关于地铁、人潮、抖音、探月里、招生官、资本的念头又突然到来,就这样都没有成句的一闪,我瞬间心脏一收。又都没有反应的选择了转头,从头开始,流动,身体在空间里的流动。那警示散去
原来,我平日的生活是这样
原来真的只要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的一个
原来,“改变”竟是那么快的
原来,窒息的不是我,却那么害怕
Contemplative Dance Practice,我们在半个小时的打坐后进入两个静默的回合后进入自由舞酱(dance jam)。
静默中,创造一种 冻结的时光,进入冻结的空间——一切又融化开,也溶化掉了空间中曾有一切,只有我们,带着经历过的身体。大家开始“动”,接触,在静默中,事物却也又开始生长,以声音还没被听到前振动的方式——动律;呼吸的,脚步的,空气的……
我却不想开始动,从静中感知到周围的发生,我只是旁观,没有理由,没有动机,去“动”,更别说“舞动”。我在巨大的静中,只是单纯的没有理由。“动”有巨大的魅力,“迷人”“吸引力”这些字眼会让我在意,总觉得是阴谋和诱惑之类的东西,特别是接触即兴里的,以及“接触”,关于与另一个什么的依靠,结合这种东西。身处在大家的喜悦中,我只坐在那,我也感觉到喜悦,起先是巨大的或许可以说幸福感——在静中,我感受到我的存在,巨大的;后来是和大家同在一个气泡中的,怀疑也是里面的成分。
我写下这首诗
Silence cultivated the rhythm in drops
From a dot, a hint, and a slide
Where is the vitality
Where the pause comes from
A blank
Nihility
Should we continue the singing or moving
Eyes covered
Skin attached
You are here with me side by side
And now face to chest
The warmness fires the wind in silence, our silence
Dear
Dear
Forgotten
Kicked in kiss
A breath
I fall down for calling your presence
My presence
I’m
Here
Nowhere
…………
最后一夜,10月5号,我们在小野,只有十个人左右,很好的画上句号,或者逗号。
这天晚上,也是一个雨夜

这是我那天晚上的手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