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永恒的荒野

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在黑暗中视野随着脚步一步步移动,他们出现在我的眼前。

它们本来的个功能是两个球框,我看到它们时它们球框的属性完全被剥离,成为两个并存的存在体,所以也可以说这是我的装置。

它由冰冷坚硬的金属组成,而不是生灵所常有的弹性,温度,呼吸心跳,和可渗透;它们只由简单的几个线条构成,中心是空的但很大;只有简单的白色,在黑夜中能辨识的和黑夜安静共处的白色;在空间的不同位置去看它们你所看到的形态,特别是它们之间共处的形态都根据你视角的改变而改变,环绕它们一周后你才能,也特别幸运地能有立体的看到它们的样子和它们是谁的机会- 没有脸之类的细小东西偷偷抓住注意力,使观察,也就是它们在观者眼中的存在变得片面主观。

这让它们成为了一种一呼一吸世界之外的,在类似于永恒——无时间性,不会改变;类似于荒野——清晰,干净,真实,饱满,中的存在。

我一个人在漆黑中走到这里,看到它们,觉得挺开心

寂静,模糊,辗转的光亮,两个长久相依,在这永恒的荒野里。

A Therapy

在Mowen的课上进行了装置材料的实验,作业需要做的一共是3个练习,个数有点多,作品却是挺喜欢的。一个是在课上突然产生的灵感并且投身其中进行了创作,一个意想不到地发生在周五学习的IP Party上,最后一个是我对所观察到的细微视角的简单记录,我将按顺序分别介绍这三个作品。

A Therapy

观察手里随便拿的材料,其中碘酒棉球的气味一下子击中了我,说不上来浑身紧缩的恐惧和不适感,手上也沾染上了液体和颜色,从棉球中渗出来,它的形状也被改变。我把它放在一旁的塑料袋上,眼睛扫过放在一旁还有一次性塑料手套,那种不适感在棉球的残留下出现了和医院与”治疗”相关的影像。

我对这一场所与措施充满了探索的兴趣,决定自己来进行一场 THERAPY。

开始

在这一整个治疗过程中,我将自己定位为实施者,对我的治疗对象和自己都使用了一次性塑料防护用品,我戴上手套,对象躺在案板上,这一瞬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已经确定且不再改变,其余的一切也不可思议的不再存在,只存在静寂中我一点点一点点将它剖开,最后结束时,我脱了手套收起塑料布,扔了。

正常的剖腹产,杰出的环钻术……

那么,谁是实施者,谁是被实施者,这一关系由谁决定,被实施者如何热切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实施者在这一关系中的启动键按下后如何无法停下?

啪唧

金属的光滑的坚硬的拥有着完美曲线,凭空出现,是不是太过异化,萌生出驱逐的冲动,不,我的。撕碎。

完成Art Studio课上的第一个小作业——介绍并打印一个自己喜欢的装置作品后,打印下的装置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一个Assignment的起点,我们将要用它,以及其他一些随机提供的素材完成一副拼贴。

啪唧的起点是Constantin Brâncuș的作品The Bird In the Space(右图),当把它放到画纸上,成为一个的时候却觉得它太完美,一股想要把它破坏的冲动产生了……

在啪唧的时刻里拥有撕碎一切实像的能力,沉淀的长河螺旋中,冥冥地漫无目,似成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