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这是无法成为永恒的永恒时刻
我在
这是无法成为永恒的永恒时刻
这是我的一个经历,一次小实验
视频链接
我来到了丹巴嘉荣藏区,住进了一家只有我一个住客的院子。在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我走出了二楼顶独间的房间,坐在院子里,就这样坐着,我对在这里独自的黑暗有某种隐约的期待,在开阔中,在远山下,远离现代文明,远离人群,远离一切有人工建构的人事物。当然,那时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来到了一个能够有自由时间和空间的地方,生的渴望在这空地上能够出现,我就坐着,在黑暗和冷风中,坐了很久很久。
在后来快要结束的时间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被推到一个无处去,无法存在的边缘状态,夹在两个空间之间。
一个是可见的,有空间,时间,体积概念的“色”世界,物质在这一维度的世界上活动,发生,讲话,做事,行动。一个是我不清楚的,暂时说它是非日常的,未知,非物质,没有实体,有点像一个潜意识的世界,感知的世界,抽象的世界,神秘的世界。比如创作在我看来就像是尝试靠近这个世界,把它以某种方式带到“色”世界里,可见,也就可分享,可以被保留。
回到我的体验,我后来在渴望着那个世界,渴望某种在我身上的显现,我是谁的状态。我希望也把一切发生留下,有一种很强的恐慌,所以坐了很长时间以后开始拍视频,开始努力说话,发出点声音,可以把这看作一个我存在于”色”世界的证据,我需要创造”色”,在这里就是我能在这个世界留下我发生过的事情的痕迹。但这实际非常痛苦,非常无依,我开始录视频,那个世界就一下子和我脱节,我一要组织语言,一发出声音,那些感受,那些所在就全部消失,只剩下我,面对消失的空空的一切以及给它们预留的椅子,说不出话来。
一些背景信息
去丹巴之前我从北京的学校里跑了出来,逃一般的,在成都吃了看到了很多北京没有的树,呼吸新鲜空气,吃了好吃食物,住了很好的房子,看到了热情温和的人。我又跑到一个朋友家呆了一晚上,他不知道怎么总能让我忘记我的边界感,对自己的边界感,也很神奇的对我很好,认为要对我好的那种好,每次和他呆一段时间我都会想要去依赖人,可能是打开了我平常总是关着的陈年老窖吧,里面装着不安全感和需要。之后我就跑到了丹巴,自己呆着,希望能脱离那些环境,削弱外面的声音,在自然中想要找回自我。
作品链接
我选择的主题是醉生梦死
上周刚好看了东邪西毒,里面有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喝了就会忘记一切,电影展现了一个情,欲和不得交织的叙事,我很喜欢。这个影像大概也受到了一些它的影响,关于我的氛围式的叙事方式,以及对主题醉生梦死的灵感,它让我受到这样一种梦的感染。
我把“梦”当作一种隐晦,非直接的真实,像是一种空间一样,它蔓延开来,流动而非均匀,在其中的一切都受到一种“梦”的感召,以“梦”的方式延续时间,发生事情。
而“醉生梦死”有一种强度在其中,在我的影像里是我的状态,非常强烈饱满,不能再有更多,这也是我当下的状态——一种力被不知如何被溶解了的低频状态,一切以流逝的速度褪色,却也看不到褪色,始终处于似是不是的中间,无法觉察,无法作为,无法着力,但仍有无法被分解的坚持。
很有意思的是一个同学看了以后说像一场葬礼。
另外,在这个作品中醉的成分我觉得少一些,我自己好像挺少有醉的状态的,喝酒也不容易醉hh。如果有随意,洒脱,饱满本来的较为扁平这样的醉多一些我觉得也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