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一个学期的Light and Sound的IP课随着期末的到来也快结束了。所以最后的一篇Essay我想总结下我到底学到了什么或者是我到底都干了什么。
在IP课上的我其实还是挺矛盾的,一边忙着搞清楚自己,一边忙着搞清楚什么是科学,什么是艺术。这样想来,这学期的IP课也代表着我的一部分个人成长吧。
最初的项目文盲在我看来是一个还挺内化的项目,它大部分是我自己的那点事情,那点我无时不刻都在思考的事情。里面有我喜欢的许多元素,包括视觉冲击比较强烈的撞色,甚至包括《文盲》本身这个主题。说实话,那个项目没怎么踏出我的舒适圈,我选择了最普通的画画的形式。
但是那个项目对我来说意味着挺多的,我之前一直不是一个很喜欢展现自己的人,尤其是赤裸裸的就这么把自己画起来。以至于我第一次在画画的时候有点不敢,畏手畏脚的,那感觉我印象特别深刻,像是自己裸着站在镜子面前还有一堆人在观察一样。但是画完之后也挺轻松的,一个在我身上蔓延了很久的东西虽然没有被解决但是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我也尝试接受了,当然,有没有成功我也不知道。
之后的项目也是一个那段时间的我比较像的一个项目。我选择音频的方式进行呈现。那段时间我不大快乐,我想不到什么词了,就是不快乐。我可能一向不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当时在做一个项目,在那次项目里的几次巧合让我接触到了真实社会里的成年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年人都那样,但是总之当时“大人”这个概念让我挺恐惧的。
他们会说:“我们哪有什么愿景,不就是钱和影响力嘛。”
我突然听到了许多外面的声音,他们令我作呕。我挺小声的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但是我忍不住会对那些人,那些“现实”的人产生恐惧。在我看来,他们简直不是人。
带着一种还挺微妙的,大多都是负面的情绪,我做完了第二个项目。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那个项目对我来说也挺重要的,是我的一部分,我现在不大敢听了。
后面的作品随着我的经历面的渐渐魔幻了起来。我去了西双版纳,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在我看来特别纯粹的艺术家,我总是提到他(详情参照之前博客)。
他这个人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给我一种人类最原始的样子的错觉。在我的幻想里,这样的人大多都只会出现在旧石器时代的洞穴里。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刚刚完成进化的人来到了复杂的科技时代。他显得挺格格不入的,在我看来,但是他会给我特别坚定的感觉,他当时给我的坚定对我影响还挺大的。每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理想化的时候都会想起他,然后坚定的理想着。
回来之后,总是想着这个活人。然后我就把他画了下来。已经不大记得画带我的感觉了,只是记得那个人。
最后一个项目,也就是我在学期末和Susan合作的项目。他们创造了神。我们创造了神。人们创造了神。神们创造了神。
这个项目是一个相比其他几个项目来说特别不一样的一个项目。我和一个人合作了。我挺少在艺术这方面和别人合作的。这个过程下来我都觉得挺爽的,把内心深处的许多东西舒适的表达了出来,有很多我对周围的不满,对自己的不满,但还算是挺顺畅的被我自己接受了。
神这个概念让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总是幻想人类的行为,神的实体化就是我的主要幻想来源。我经常容易对人类抱有悲观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这样。这种悲观态度贯穿了这个项目,人们对神作出的每一个行为无一不是在展现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的结局让我觉得挺庆幸的,至少最后恐怖谷现象发生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恐怖谷现象最后也没有发生,也就是人类一直都没有厌恶神,那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神的实体化也让我自己的某些东西实体化了。我把我的许多想法写出来了,把他们放到了一个物体上。这样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好像是这样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创作的过程总让我觉得有点心惊胆战的,总是做着做着,自己的某些东西就莫名其妙的被做出来了。
神很快就被造出来了,对他挺不尊重的,总是把他随意的,傲慢的放到空间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或是永远把他放到一个地方—探月艺术空间。其实这样不太好,毕竟他不是艺术,他是神。
神,其实确实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很多人已经这么说过了。他在我眼中代表了某些人类的病态关系,人类给自己的坎,人类对神的吓人的需求,人类对精神的追求的批判。但绝对不止是嘲讽,有点像是做出来,给自己看看,不然总是忘了,过几天又变成那副样子了。
看着他,真的有种看着自己的产物的感觉。总是觉得他的某一部分是属于我的,就像人类的病态也是我的病态–毕竟我也是人。看着他总是不一样的感觉,甚至是他的长相,像是相识许久了一样。我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一个老朋友,呵。
朋友啊,你看到这里,文章就结束了。我的朋友。你看到了不少我这学期的东西。祝你快乐,也祝我快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