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f-Evaluation|天窗朝北的顶楼

So far, until I typed this line of words, I tried to reflect on and recall the process of studying art history this semester. I think I can say without hesitation that I have grown-even if I can’t say that growth is what. This growth seems to me to be inseparable from “knowledge”, as I said before in the “literacy” series of works. “Knowledge” seems to me to be the basis of any thinking. It seems to represen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humans and any other species, and makes me feel more like an individual. The input of knowledge brought to me by art history this semester also made me think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rt and me.

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又去翻了翻之前的几篇博客,不夸张的不说,看的时候简直难受的脚趾抓地。我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是有多强大的内心能允许自己写出那般肤浅又琐碎的东西,而自己还在当时将它称之为思考。那仿佛就是我走在街上对着迎面跑过来的一只狗喊它是一只猫一样,并且义正严辞,仿佛我的世界中只有我和所谓的猫。这简直是一件糟糕透了的事情。

在了解了一些艺术的历史后我想艺术一定不能是单向的。之前总听到“表达即艺术”,但我还挺想给它再多加上一句:“表达且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即艺术”艺术并不是一味的输出某些想法和观点,同时很重要的是一种自知力。这种自知力并不是MTC成绩单上的自我认知,它不需要那么的有结构有系统,但是一种对于自己能力,认知边界的掌控。这其实让我想到的一种解决方案是,在创作时不仅仅提到“我想表达什么”同时也提到“表达是什么”。

反思之前,我自己在这方面做的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从之前的创作中可以看出,我大多时候都可以提出一个观点或者想进行表达的核心,但我其实从未思考过我就为何想表达,或者我表达了我想表达的么?换句话来讲,当时的我的比较像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人,看见什么都想给喊出来,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我想引用英国作家 斯威夫特说过的一句话:

“Satire is a sort of glass, wherein beholders do generally discover everybody’s face their own. ”

斯威夫特

但是,也很感激自己之前的创作,至少让我自己看到了这一点。也感谢艺术史让给我自己有机会改善这一点。

艺术和我的生命好像也更融合了一点,“艺术”本身作为学科的感受变得愈来愈模糊,却也更温柔了。通过艺术史让我看到了艺术除了骨感和刺痛的另一面—-包容。艺术并不总是戳痛人心,深刻反映现实阴暗面的载体。想法,它其实是可以接纳万物的。可以看到无论是曾经的不成熟额想法,思潮的开端,信仰的载体,生活的乐趣,这些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可以被艺术表达出来。它似乎可以容得下任何一种思想而不必考虑背后的严谨性。我这样说并非是为了挖苦那些从事科学工作者的人,而是自我反思后的感叹,我是何其幸运能遇到艺术。其实这点对我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在大部分的学习时间我大多都需要有逻辑的,基于研究的总结言论。但对于艺术来说,我可以通过自我的反思和完整去进行任何看似出格的表达,而且貌似在我这样的年纪除非是伤害到其他个体的艺术,不然,我是没什么限制的。

「图片源自电影《燃烧女子的画像》」

同时,在这学期的学习之后我对艺术的敬畏性似乎提高了很多。很多历史上著名的作品让我看到了真正震撼的作品究竟是什么样的,在此之前,艺术的门槛在我看来一直都不是很高,我们似乎一直宣传万物皆可成为艺术。但事实上,这对于初学者来说的确是一个打开艺术什么的方式。而这学期的学习让我意识到远不只如此。真正的触动人心的艺术背后大多都有不同寻常的经历,挣扎的感悟,和好多个调色盘。艺术并不只是不计后果的展示,同时也有反复推敲的设计和思索万千的理念。这种钦佩之情并没有隔开我与艺术的距离,相反,可能让我对艺术的追求更加明确了。

生活凄凉得有如天窗朝北的顶楼,而烦闷却是一只默默无闻的蜘蛛,正在她内心各个黑暗的角落里结网。

《包法利夫人》

在很多次被人问到你会用什么形容我眼中的艺术,我总是会想到这句话,也总是情不自禁的形容艺术是“凄凉”的。这不是在说艺术的消极,凄凉这个词在我的解读里带着美的含义,也带着美的悲观与矛盾。凄凉反倒像是一种飞蛾扑火之后的沉淀。所以希望我能在天窗朝北的顶楼吧。

史黛西

于二○二○年六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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