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好多人啊!
近日,众人心烦意乱,愤怒不安,为各种喷涌而出的恶性社会事件。
事实上,我们的语言都是一脉相承的,现在发生的很多可能也没有那么匪夷所思。我不是在试图证明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只是当不正常已经长期成为了一贯的正常状态的时候,我们需要知道这个基础。
比如说,你一直因为觉得买的衣服特别不合身,试图减肥或者大幅度瘦身。而你需要做的其实是换一件合身的衣服,但这个事情如果一直没有人告诉过你“是衣服的问题”,你会一直盯着自己“不合适”的身体看。
对我来说,我一直在社会没有位置,或者说,一直没有一个固定的观察视角,所以我现在和之前已经看到的事情都是一闪而过。在我看来,谁把谁锤死了、谁被捅死了、谁把谁的利益戳坏了、谁又精妙的把大家给玩儿了,这些事情都是单纯的新闻,八卦。一下子又有新的出现。
很多有一些良知和反思精神的群众会说,这些东西如果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过去了,大家并不解决根本的问题,会是很可悲的。新闻是一个口子,我始终认为。现在的数据时代,快速让每个人都拥有基本的发言权利,这个已经挺不错的了,之前的群众都是被当成羊咩咩来看待的,现在能说上个两句每个人自己的观点已经有了别的变化。
在这个大场子被打开的过程中,强利益相关方的管控、削减大树旁边的杂草,是肯定的事情。这么几千年来都是这样,什么时候又是真正的自由好时代?
有的糟糕和扭曲的人不是一年十年形成的,如果只是遥看一个二手的时间形态,比如一味的回望过去(过去在二手的经历当中形成)或者去假想一个从来就没存在过的世界,我们一定能看到不少所谓比现在“好”和“幸福”得多的生态圈,这肯定让人很难受。以我小小的认知范畴隐约感觉,这种错位的难过是否具有普遍性有待考证。我觉得把别的这种“好”当成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情,更加危险(还很狡黠)。
你最热爱的电影,其实他们都是在哄你,他们并不是为你演,只是希望你伤心。
《总有一天我会欺骗你》
从根本上我相信没有“别的”时代。
“别的”时代,这是我和周围人交流的一部分重要内容,我们投身甚至幻想出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我的确认为幻想意淫的成分过高了),然后试图消解现在的问题,用这个丧气的方式。最终下来我的观察和结论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是只是纯特别关心的这些人,还是这些事情的形态情况。热衷抱怨社会的朋友或许真的到自己该为一些部分负责的时候,又造出一大片各式各样的墙立在路中央。
这其中我发现,认识到的知识学识含量比较高的人或许更是精妙。原来,我们学习到的“系统性”知识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而是用来躲避别人给到自己的问题的。
“那是别人的问题。”
“这是个大问题。”
“嗯嗯,当然啊,我知道啊,我能怎么办,我的力量这么小。”
“你说的都对,但是给我们一个可以做出改变的路径可以吗?”
这种时候我总是会对身边赤裸裸的追名逐利的成人大队产生了又一轮的尊重。人家要一个东西,求一个东西至少是自然且露在明处的,不是悄悄摸摸地躲在墙后面偷偷关电源。(这个队伍很多时候其实特别辛苦,但是不容易感到迷茫的)
大部分时候,我不会直言出一些别人思维的荒谬之处。一是,当时我感觉到了这种口子打开的危险性,去刺穿别人的泡泡不一定对别人是好的,更多只是满足自己这边的表达和私欲;这种时候,我尽量不会这么做。
更多的在尝试用身体和行为去告诉ta一些事情,一些我看到的可能会比较危险的形状。这个度很难把握,有的人从这里就走散了,或者我直接成为了ta那里被划拉开的“有些人”。
二是,有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他人陷入了僵局或者掉进了一个ta自己的故事里,其实这个很普遍。很多时候稍微耐心一点就会发现都是这个状态,也没啥特别需要提醒别人的,先看看自己在干嘛吧。
最近也不喜欢看电影,叙事电影。太多的故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看多了还要消化真是辛苦啊。纪录片可能稍微好一点,因为有稍微能脱身出来的机会。安静一点的电影其实更累人,这些碎片在无意识中反刍,都不能好好休息了。看电影对我来说还是有点辛苦的,尽管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把自己提到屏幕面前坐着总是耗神的。
如果刻意弄的不辛苦还好,比如走过场的看电影,但这样看了之后心里又不是滋味,觉得像是一顿饭吃的狼吞虎咽的吃了其实就像没吃。很多的电影看了觉得太多不靠谱和不舒服的点,感觉还没地儿去说,没处去讲,就更是苦恼了。大家都觉得这顿饭特别棒,我怎么好意思一直在旁边念叨这个那个菜不靠谱啥的。很多刻板的象征反复被拿来用,有的电影看的时候像是在吃大食堂的烂菜烂饭,有种明明可以出去喝风但是非要坐在这里吃的难受感觉。
这么一说,其实在看很多电影的时候,就是一次消化不良,最后就是肚子痛、拉稀、或者呕吐。
书也不能看太多。看几颗字背后全部浮现出来,一大堆的隐喻。这个就不是消化不良了,直接就是痛风、痔疮、偏头痛等等长期疾病。一旦惹火烧身,后续的清扫工作又臭又长。
最近呢,好几个月都在一个业内比较有名的设计公司学习。为啥我说学习呢,因为显然我不是去做员工打工的。我用这个身份,想试探世俗和各种事务性执行在我身上的一个粘合度。
之前在保险公司呆了一个半月也是考虑的有这一点。
去保险公司有很多原因点:
1.我的五行课程肯定是要继续上的,但我没钱交学费了,去那里实习可以凑一凑把学费钱给我老师转了。
2.公司人多。五行课上有一些方式和模型需要实验,老师让我需要和更多的人打交道,才能更好的学习很多部分。
3.我一直对保险行业有误解,觉得是一群江湖骗子,和电信诈骗在我这里的属性差不多。我就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自己太狭隘了。
4.我一直喜欢用反证的方式来尝试一些路径,比如说我觉得某些东西特别不靠谱我就会靠的很近甚至是直接成为他们的一部分,看看有啥变化,这样才能看清自己原来的位置。
5.从来没正经的每天早九晚五上班,好奇又想尝试看看,到底是不是好多刻板印象中说的那么“糟糕透了”。
6.了解甚至成为各种杂七杂八的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是一个沉浸式的人,我是一个穿梭型的人。
再说回世俗。我一直距离世俗不近也不远,这样挺好。之前的小时候读书生活中,我放了学就完完全全沉浸在一个小市民的街头的生活中。在一个我们城市里最热闹的巷子中生活,八卦,各种鸡毛蒜皮的破事儿。这是“近”的部分。
虽然在狭窄空间,但学习和见识到的领域特别宽阔:水电问题、街坊投诉吵架、小偷偷窃、无厘头的笑话、酒吧醉酒之后骂架打群架咋整、目击男人喝多了捅人、和四十岁三十岁的朋友聊天谈电影谈音乐扯淡、网络八卦线下闲谈、唱诗弹琴搞音乐、通过口说的方式听一部纪实长篇电影、大男子主义的自信发言、调酒怎么调、zz问题、聊聊“携他而去把他交给d”、爱情的纠纷、小三小四、谁的摩托车旅行崩了、要离婚、谁骑自行车到北京在一半被叫回家了、谁的父亲死了、谁的家里打起来了、谁家虐待儿童、背地里虐待妇女、谁的抑郁症又加重了、许多母亲的勇敢……那时候从来不看什么《故事会》,因为不需要,(虽然也一直没看过)。
“远”的部分,主要是身份问题。我是再创造者,一直不做这些部分的原创和首发。世俗的问题大多只是旁观,散言评论和小幅度参与。我不做一个主要的声音,相较而言也更自由,也能看到更大幅度的图景。甚至有时候能给别人出出主意,我觉得就了不起了。大的问题需要聊,但有人哭的时候也需要互相抹眼泪。
说到这部分,那十多年经历不仅是我这个世界所认为的故事的早期状态,还有更多五感综合的体验。特别大的一个点在于味觉嗅觉的部分,我所在经常呆着的小巷是最最拥挤的小吃巷子,自然是各种“最好”的美食(天天吃就感觉啥都还行而已)和神魂颠倒的味道。之前我的语言和文字其实更生动(也更脏),和这个有很大关系,因为能够跨越的维度特别丰富和有人味。
到处都是一种飘飘的火热气息,人的唾沫横飞,虽然周围空间不大但人的四肢都特别舒展,有时候我看水浒的一些部分就特别有感官共鸣。直白的不绕弯子的语言,也让我铺垫了很深的一部分对于学术语言和学院派的批判性视角。直接的身体碰触,明白的沟通,大量的对话,我熟悉也习惯。
之后的阶段“和人”其实物理距离是稍微远了。更多在语言的部分接触,其实呢开始我并没那么习惯但也感觉还行。另外,为啥聊到和人、为人、成人。我努力回忆一下一开始是咋想的。
和人、为人、成人,这个类似于一个变化往复的过程。
首先你一开始都不是一个“人“的,你是一片混合物,和你周围的人(朋友家人)是一群的关系,你们一大堆其实只有一个人。你所说的话不一定是你说的,你认为的不是你所认为的,你所想也不一定是你想的。在这个过程中,你不是独立的人,也不是完整的人。你或许还是别的什么人的所有物。
逐渐的你和一些蛮不错的所谓“真正的”人不断接触,学习如何“为人”,甚至才说有机会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成人“。我们法律世俗定义的成人是一个年龄界限,其中有法律、责任、社会身份等众多因素。但是事实上一个“成人”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将自己活成一个完整人是很不容易的。
显然,成为人的路上一先开始会有孤独的感觉,毕竟才从一大堆的混合物中脱离出来,还需要适应“你”是“你”,而不是“你们”。之后你会很隐约的感觉到孤独这个词语跟你没什么关系。
其实我的意思是,也需要小心,有的人也不是人……
忽然忘记了最开始是要说啥来着。但就先这样吧!
一些还能记起的语言灵感来源:
苏紫旭 2016年的一日24小时纪录片,他在车站背后说的那一段
李莎 的论文《 “Aura”和气韵 ——试论本雅明的美学观念与中国艺术之灵之会通 》
Michael Sugrue教授讲的课——胡塞尔:现象学与“生活世界”
我亲妈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给我说,“爱是幻觉。”
其他的记不得,也主要就是自己瞎说呢。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