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体的一些创想:反转的表面

亨利摩尔( Henry Moore)从小就是一个讨厌传统技术的雕塑学生。虽然说很欣赏古希腊时期,以及中世纪的雕塑,但是当他的老师要求他使用pointing machine(锻尖机)来复刻一尊人物雕塑的时候,他并没有采用pointing machine而是收到了Constantin Brancusi, Jacob Epstein, Henri Gaudier-Brzeska 和 Frank Dobson,几位原始主义(primitivism)的大师影响,他选择采取直接雕刻(Direct Carving)的方式,并且仿造了锻尖机会在大理石上留下的凹槽来交差。

锻尖机的使用

之后的亨利摩尔在一次艺术考察中在博物馆中看到这件来自中美洲的雕塑,深深的打动了他,并且影响了他之后作品的走向.

Chacmool

再次之后,摩尔产出了一系列关于躺卧的人的雕塑。放弃了传统雕塑的繁琐的细节之后,摩尔的雕塑注重整个人体的动态,夸张人体的动态姿势来创造奇特的效果。

在伦敦皇家艺术学院任教的7年,摩尔创作出了他的第一个公开展览作品《西风》

西风 West Wind,创作于1928-29,浮雕,美第奇教堂。

亨利摩尔最启发我的点就是对于具象描绘的舍弃,继而追求人体的流动性。他的雕塑表面都十分的光滑,完美的描绘了人体的轮廓的美,以一种特殊的平衡构建而成的美学,是摩尔独有的对形式和体块的鉴赏力。

看完了摩尔的作品之后我大受鼓舞,立刻就开始了对基础形状无目的创作。

一开始用钢丝搭建的骨架

我没有选择对着人体的某个部位做临摹,而是一边探索着手里的材料的同时,也在沿着摩尔的路线继续往下走,看看会发生什么。

每当有人问我:“你做的是啥啊?”

我问我自己的时候,我说不知道。

对于具象物体的描绘是无趣的,他们仅仅陈述了事实,却缺乏思考,空洞而又简单。虽然完美的复刻了现实,但是扪心自问。艺术缺乏的复制的技术吗?我觉得这种老套的思考早在上个世纪就应该完成了。不能接受新潮流艺术,区以古典老套的规矩来束缚自己,逼迫自己做出“逼真”的艺术,却没有思考自己做艺术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这样是无趣的。

通过亨利摩尔的艺术经历,我看到了雕塑艺术是如何从传统的具象人物,转变到对抽象人体的表达。通过放大和模糊人体的形态,转变了艺术的表达形式,让此前有着条条框框的雕塑艺术变得自由起来。

虽然这个项目没有时间留给缜密的思考,设计。但是我觉得我描绘的人体是有目的性的。和古希腊的雕塑家,20世纪的摩尔一样,追求的都是人体外在的美感。抛开矩阵和棱角,人体独特的柔软,弯曲,弧面。我的技巧相较于大师们较为拙劣,但是我趋前思考,我做出尝试,就很满意了。

在模仿了摩尔光滑的曲线表面之外,弧面之下的负空间是我主要想探讨的部分。两条通路可以是人体的负形,也可以是反转的肌肤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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