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艺术?

“Others have seen what is and asked why. I have seen what could be and asked why not. ” -Pablo Picasso

艺术近百年来以及迈出了很大的步伐。从传统的绘画和雕塑类的艺术转变到今天的现代艺术,艺术已经经历了许多。 我们对前卫的探索和宣言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就如同在课上的讨论一样。“艺术可以是任何事物”。这句话在今天我重新反思其含义,可见我们对艺术宽泛的定义已经随意到可以是“任何事物”了。

Palette of King Narmer (left, back; right, front), from Hierakonpolis, Egypt, Predynastic, ca. 3000–2920 bce. Slate,

早期艺术大多数都是从实用的角度出发。比如这块古埃及石板,是纳美尔前王朝时期的产物。整块石板上刻有不同大小的人物和动物图案。古埃及的雕刻一般都会严格遵守一定的规矩,如人物的大小是更具这个人在社会当中的阶级所决定。相应的,这块石板服务于巩固法老的地位而诞生。

我认为早期艺术的产生非常缺乏表达性,就如同古埃及的雕刻师们。如同匠人一般,循规蹈矩,表达着不属于他们自己的思想。唯一发挥的空间就是通过磨练技艺来使得整个石刻变得更加“美”,更加协调。

从现代的角度来看古埃及的石板,我甚至都开始质疑这样的雕刻是否在体现艺术的表达性。单纯有着美感的事物算不算艺术?因为我们总是可以将一个铁匠和艺术家所区分开。而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铁匠只会将铁敲打成形状,一柄剑,一个车轮,或者一个铁罐头。这些东西只有实用性,就好比原始人学会使用木头建造一个避雨的棚子,在原始人的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生存下去。如果我们不进行任何过多的解读,那么可以肯定地说,一个铁匠打造出来地铁罐头不是艺术品。那么相似地,如果所谓的艺术只是经行重复性的劳作,那么算不算艺术呢?

人们对于美学长期以来的鉴赏和艺术密不可分。往前,一件有技巧的艺术品往往会被人们称为是美的,因为人们对于美有着泛而不可言喻的定义。而美,似乎就是早期人们对艺术品不可或缺的定义。无论我是在青铜上雕刻,还是用大理石建造一座神庙,艺术家们总能找到最完美,协调的比例来让人们感受来自艺术的美。

Girl with a Mandolin, Pablo Picasso, 1910, oil on canvas

持曼陀林的少女是毕加索在他的立体主义时期的作品。在画中少女被分割成了不同的立方体,圆柱体,等立体图形的基本元素。虽然说通过这样一个由不同方块组成的人体看起来很抽象,但是我们还是能够看出人体的大概姿势和形态。毕加索从早期对一个物体在不同角度的观察来到这样一幅画,做出了更多的思考,也更加明晰了他所想表达的事物。

通过观察毕加索的画,我对现代艺术的一些特点就逐渐明晰了。这样的一幅画不好用语言来表述,她有着复杂且抽象的形态。相较于古埃及的石板来说,这位少女并不写实,甚至有点变得难以辨认了。

现代艺术带给我最大的启发就是来自艺术家们的理念,他们在画中明确表达着自己对绘画,对形态,对艺术的思考和理解。这一点在几千年艺术的长河当中越来越明显。我们越来越注重对概念的表达,越来越多的艺术形式,风格和流派被开发出来。而非常值得思考的是,不同时代的人们对艺术产生的思考。古埃及的雕刻师们创作出为了政权阶级的作品。中世纪的画师的画中多多少少藏有宗教的隐喻。当摄像机被发明,所有画的像的画都似乎失去了意义。

这是我去看UCCA的计算机展时候看到的一个小展品。当你走进展厅,能够看到的只有一面银幕,蒲公英在上面晃动。如果你走近蒲公英然后吹一口气,蒲公英种子就会四散飞去,就好像一朵真的蒲公英一般。

当代的艺术也是被我们身边不断地革新,变化所做出的尝试。我问你:“机器人能做艺术吗?“。对于这个问题的争执艺术家们探讨过很多。可能最难以被接受的一点就是机器人太僵硬,太不自然,而且机器人没有自主意识,如何创作自己的艺术?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意识的物体是不能创作艺术的。没有意识的物体创造的东西大多都是随机的产物。没有一种艺术仅仅靠抛硬币来产生。所以要么计算机可以代表人类意志,要么计算机可以独立思考。

这个蒲公英作品,是对计算机的对立面的一种思考,也就是自然。我们常规观念当中的艺术是由自然物质创造的,比如用颜料来绘画,用大理石来雕刻等等。再不济的电子艺术也是对自然物质的模仿。但是计算机好像超出了这个范畴。储存在晶体管里的0和1怎么能够算作艺术呢?这位在UCCA的艺术展品的创作者提出了思考:“如果计算机也可以是自然呢?”

说了这么多,我总结下来想说的是,艺术是一种表达,一种语言。一种不那么精准的语言,但是却可以超出文字所能够表达的范畴。艺术不能是任何事物。举反例来说,如果你说一个被打碎的玻璃杯是一件艺术品,那显然你对被打碎的玻璃杯进行了一个不严谨的解读,比如说你说这个玻璃杯代表着我破碎的梦想,那这个二次解读也许可以被称作为一件艺术品。但是如果这个玻璃杯并没有人来解读它,那它就只是一个碎掉的玻璃杯,没有任何的意义和语言的表达。相同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物都没有被人刻意解读,但我也不得不说,他们都有着变成艺术品的潜能,就像每个人都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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