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minator 晨昏线

Boundary of Language 语言的边界 这个项目是我对“语言的边界”的探索。它的灵感源于我在日常交流的过程中发现,相比于一段文字,说话是用来描述我想表达的东西更直接也更准确的方式。我在说话时可以对内容随时进行更改、补充、覆盖和注解,这使得它成为了一种多维度的表达方式。 为了探索说话的表达特点,我找到了一些同龄人普遍比较关心的话题,例如熬夜,社交等,讲述我对它们的看法,并记录下来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但在讲述的过程中,我发现即使是这样的方式,有些信息依然不能被完整且准确地表达出来。 我试图将这个发现可视化,于是选择了版画的形式将这些文字一字一句刻下来。篆刻的过程赋予了说话这个行为更加谨慎且有力的色彩,并使它们组合成一种图像。而刷上墨水后黑与白清晰的分界线就是我对这些话题的看法的“形状”。 版画的另一面我将我对自己说话内容的理解融合进文字图像中,成为了“形状”的另一种表达。 接着,关于语言我又联想到了信息的传递。 今年的新冠疫情使我们不得不使用网络交流,因此大多数人每天都在面对各种各样的屏幕。我在重度使用电子产品的时候发现,屏幕这种物品尽管在很多时候都很方便,能够简化沟通成本,但更多时候它并不只是单纯地将现实世界的东西转换为了电子画面,而是对现实世界的东西有着或多或少的改变。比如当我给午饭拍照后,通过屏幕只能看到它的样子,却不能记录其他的诸如质感或味道的信息。时间久了,我开始思考:后疫情时代屏幕对于信息的传递有着怎样的影响? 于是我开始寻找各种各样的屏幕。从一开始找的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屏幕,像是手机和电脑的显示屏。它们代表了当今最普遍的交流方式之一,天然带有一定的社交属性。 随着研究不断深入,我对“屏幕是什么”也有了新的理解。这时在我看来,屏幕就是一种传递信息的媒介。我开始寻找符合这个标准的物品,像是镜子和舞台上的幕布,但它们都不够准确。最终,我发现人们的脑子其实也是一种屏幕。通常来讲,屏幕是由很多发光二极管组成的,点亮不同的灯会让屏幕显示出不同的图像。而脑子中的神经元也像是一大堆发光二极管,它们会通电和“发光”,在放电时将接收的信息传递到身体的不同部位,从而使人体做出行为。这两者的工作模式有着有趣的相似性,而在功能上脑子也像是屏幕一样,是向身体传递信息的媒介。 我尝试将脑子与屏幕相结合进行绘画。 从这些抽象画面中我发现了一些线性的元素,这让我想起夜间拍摄长曝光照片时相机抖动产生的光线。于是我自己拍了一些这样的照片。 这些照片指向了一个词:暧昧。这种介于虚幻和清晰之间的、飘忽不定的模糊线条使“暧昧”成了它准确的形容词。我以此为关键词描述了一些意象: 你说风声是有东西冻冷了耳朵夕阳是闭上眼睛依然有光你说云是洗碗时捏在手里潮湿的海绵泡沫是白色的海浪升起又落下我说,等一下我依然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亮什么是水流,什么是湿润我不知道什么是触碰以及你说的那一切你想了想,闭上眼睛并要求我也闭上眼睛现在我们都是失明的人了,你说 我在夜空中飞翔气流导致的下坠将我的脑子向上挤心脏刺痛,持续眩晕虚幻与现实之间隔着一声提示音的轻响我在鞋底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盼望着对话手里的石头转了三圈火光冲天 高领毛衣掐断氧气的传送扯住线头,绳子散落一地日暮时分的晨昏线割开窗帘我躺在地上眼前是夕阳,眼底是黑暗 并从中找寻了一些关键词。例如Ambiguity,Terminator,Flames等等。用软灯管模拟光线抖动的形式将这些词呈现出来。 而另一个方向的尝试则是将它们做成了一组海报。 另一个方向,我试图寻找我与他人对同一个概念的理解的异同。于是我调研了身边的人觉得有什么事情算是“日常的暧昧”,并发现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我在思考一个概念时会更加形而上,倾向于跟自己的内心沟通;我身边的人则大多喜欢从平常的小事里寻找灵感。 这启发了我更加关注生活中常常发生的、不起眼的事情,有时“日常”反而是更加有力量的表达。根据收集来的经历,我想要制作一本依靠触觉和嗅觉传递信息的“暧昧之书(the Book of Ambiguity)”,尝试以此探讨屏幕传递信息的性质与人们日常生活的关系。 To be continued…

关于苏格拉底,无关苏格拉底

这是一篇reflection。简单来讲,我们做了一部戏剧:关于苏格拉底,小丑和他们的思想——关于“这年头人类已经习惯不思考了”。 Part 1 角色、产出、贡献整理 aka证据堆砌 我的角色是项目leader,或者叫导演、支持者、顾问一类的东西。基于此,我的职责范围包括组织协调各任务负责人能够有效协作,推动整体配合和最终呈现。 看一下我整理出的自己实际上做了的事情: 定时间线;带Caesar开会;每天update进度,调整安排;跟Susan和Laura紧急编故事;熬夜救场写剧本;对接编剧、物料、演员等各个部门;带三四幕的排练;整理evidence;跟小爱做reflection。 以下是evidence: Part 2 对自己新的觉察——巴甫洛夫举起了铃铛 我的直观感受是,可以,但没必要。 作为一个曾经究极结果导向的人,我十分清楚当团队成员没有足够的意愿或能力完成任务时,如果想做出个好东西需要自己额外揽多少活儿,所以我在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下了这次的小目标:差不多得了只干分内事,上手帮忙一概不管。 很显然失败了。 究其原因我想就如标题中所写:巴甫洛夫举起了他的铃铛。过往摇铃时我成为leader,带着我的高标准和高要求冲在最前面。而放下铃铛我便立刻开始后悔自己又中了带心理学家的圈套,并发誓下次再也不上当受骗。 但人总是会进步的。于我这个试验品,“个体意志对抗条件反射小实验”的阶段性结果出现了:我可以抑制一部分对完美产出的渴望,转而尝试仅仅将自己的分内工作做到最好。尽管还是上手写了剧本,但大部分时间依然围绕着整体的时间把控,统筹和帮助任务负责人获得个人成长。 用最俗套且腻歪的话说就是,我在“结果”之外看到了“人”。 Part 3 观 察 人 类 但没有用。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没什么合作经验、写作水平、表演经历和逻辑的同学们。此刻他们满怀热情,想象着自己的戏剧上演的那一天。而我将眼睛闭上又睁开,在脑子里的“十万个小教训”里写道—— “激情不能当饭吃,能力才可以。” 甚至能力过低的时候激情将会飞速消耗殆尽。 这当然不是我的同学们的错,显然我没有立场因他们还没来得及变强而怪罪谁(我自己都有很多技能极度欠缺)。我想说的是,我看到了一个能力不够的团队面对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手忙脚乱毫无办法,而这是正常的。 如果有哪位小朋友看到了这里,我想说,有的事情就是完不成的。能力不到位再熬夜再延ddl也没有用,不要随便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多看书,多做项目,多失败几次,会好的。 为了不打破这一part的流畅,在最后补充一些evidence: 1. 最初头脑风暴时大家都在说“我想要灯光”“我想加个小丑”“我想演自杀”这样的东西,看似积极但并没有逻辑。2.建组后明显热情降低,因为很多别的原因(时间,作业等)没有按时交付任务内容(人物调查,看书,剧本等)3.前几版剧本普遍具有逻辑不通,故事线混乱,语言不符合人物等问题4.我和Susan,Laura介入后其他人不再说话,只有排练的时候到场 Part 4 深刻反省,严厉谴责 我的优势在于:看过很多戏剧作品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对当leader不陌生知道一般的戏剧制作流程似乎在往六边形战士的方向发展(编故事、舞台设计、统筹、带排练等,都不是非常精通但了解)执行力很强 以及情绪稳定。 相对的,我最大的短板则十分致命:不会写东西。如同我在这里花六个小时死磕这篇reflection一般,搞笑且离谱。 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问题,比如不知道该怎样支持到每一个人,或者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并给予有效support这样。 Part 5 Todo List 从个人成长的角度来讲,我会去看更多优秀的作品继续提升审美,有机会的话还想要参加一些戏剧工作坊之类的活动,了解幕后的制作过程。另外,哦我亲爱的朋友,我向上帝发誓,我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使用人类语言进行书面写作。哦我是说,是的,书面写作。 不过事实是,苦逼申请人为了活得有点盼头在每周末都给自己安排了一部音乐剧,嘻嘻。(确实学到很多,自己做的过程中有很多记忆被调出来了,比如场景转换节奏把控舞台灯光等等) 另一方面,我现在是个合格的“项目leader”,而不是一个好的“团队leader”。跟“人”打交道的事情我还是太逃避了,那么就从跟不认识的人住一个宿舍开始吧:) 一些flag:1.下周三之前完成文书初稿,并以此为据进化成为能够进行书面沟通的Cherry-说人话形态2.每周看一部剧并坚持写repo,量变产生质变(hope so)3.在宿舍活到本学期结束 Part 6 问题s 世道变了,这年头人们还需要“苏格拉底”吗? 我在不停通过强调自己是个艺术家来掩饰什么,但我还没有将它找出来。 “能者多劳”是合理的吗?… Read More 关于苏格拉底,无关苏格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