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家人们

2023年的10月,我又回到了一切的原点,三年前我第一次开始了住宿生活,三年后我又要continue the life of residential student

宿舍并不是我的首选,我原本是想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独居的,这就引出了我这篇博客的核心,我和我父母亲人的关系。

我第一次提出想租房是还在gapyear的时候,而且是很久以前,大约一年了,那时我爸说容后再议,其实我心里就大概有个数了。我原以为他在看到我suffer from通勤,看到我过去一年的辛苦,还有开学后的焦头烂额之后,多多少少会施以怜悯

但是并没有,他还是这样固执自我,他说我有独生子女的自私病,我不顾全大局,这就是我十几年如一日经受的折磨,再小的一件事都可以被放大,被无限的上价值,被挂在道德的绞刑架上批判。我四岁那年在香港旅游,那天已经凌晨12点了,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是熟睡的时候,然而我爸爸命令全家出门陪他吃甜品,那天妈妈身体不太舒服,我更站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安慰她说“爸爸真是讨厌,老是这样”,这样一句稚嫩的抱怨,引来了一个秃顶中年男人的暴怒,他打砸着房间里的物品,怒斥我们母女二人是吸干了他的血,说我如何薄情寡义,说我妈妈如何无能下贱

可是那天我只想睡觉,妈妈累了,我希望她能休息。2010年,我只有四岁,经受了莫名其妙的发泄之后,我抹干眼泪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出门吃了一顿许留山。这个品牌在内陆已经全部撤店了,但是我一辈子也没法忘记它杨枝甘露的味道

爸爸很高兴,因为我表示了极大的顺从,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角色——服从、妥协和讨好

这样的剧情充斥着我的童年,父母对于婚姻和新生命不负责任的态度终究得到了惩罚,而这份惩罚的相当一部分被我承受了。他们是闪婚,而且是奉子成婚,其中弯绕不必多说。我和我的妈妈是有很深厚的感情,所以常常对她这段婚姻的动机感到难以启齿,我不想承认我爱的这个,看起来温柔善良的女人也有人性自私卑劣的一面,她想要钱,想要一份北京户口,我无法谴责什么,她这样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子确实要考虑很多现实因素。

但她不够聪明,她太贪婪了,她又想要钱又想要爱,世上没有这样划算的买卖。其实随着我长大,我越来越发现,如果她把这段婚姻当成一份职业来对待的话,完全不必这么痛苦。成年人世界的大多事物都能归结于利益交换,一旦失衡,就会造成一连串的后果,他们的婚姻关系就是这样,没有经济来源这件事和打断了她两条腿没什么区别,在社会生活上已经接近废人了,很多中国家庭里是父亲和丈夫是隐形的,我家慢慢变得相反。随着他们关系的发展,妈妈这个角色在家庭的话语权越来越小,直至现在几乎全无。她宣告了自己的懦弱,然后退出了抗争的舞台,于是我长大了。

我觉得这是我对生孩子这件事感到如此悲观的一个原因,我自己就是不负责男女的产物,尽管我的生活已然有很多很多光鲜的部分了,但正如我所说,那还是部分。我给人们展示出令人艳羡的样子,但那并不是完全的我,我有内心多年的挣扎,面对亲人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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